这只是个山风的小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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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翔润/润翔】望断归途(3)

破镜重圆。

强强无差。

正剧,复仇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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松本拿着大包小包的见面礼下了车,绕过车头转到副驾驶边腾出一只手为大野友美打开了车门,小心地拿手掌挡着门框以防她站的急了撞到头。

大野友美想,自己可能就是败在了松本这种绅士到极致的温柔上。哪怕这个男人表面上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,骨子里却是柔软的,面面俱到的。他不会把他的温柔付诸于口,甚至如果不仔细观察,很可能就被他那副痞样给忽悠了,根本发现不了。

大野友美和松本当年就是在酒吧Seven认识的,作为一名成功的职业女性,她不缺钱,也不缺追求者,但就是不愿意放弃自由,只图一时新鲜爽快就够了。这一点松本和她一拍即合,于是她成了松本的炮友......之一。关系维持的久了,友美才看出来,松本的确是过着万花丛中过的生活,可是他的心里一直住着一个人,这个人离开了,再多的人也填不满。

可等大野友美意识到的时候,她发现自己已经栽在了松本身上。

作为女强人的友美想得很开,既然栽都载了,那就要好好争取。

从炮友一下子晋升为未婚妻,在友美自己都还没完全适应这一身份的变化时,松本便已经周到地询问她需不需要拜访一下她的父母家人。

此时两人刚走到电梯口,大野友美的母亲奈奈子就热情地出来迎接他们,把他们带进了家里。

大野友美家装修的很简单,但是看起来格外的新。

友美指着墙角几只箱子对松本解释:“我们这才刚搬来没多久,还有些东西没整理好呢。原来住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被盗了好几次,报警了也查不出什么,我觉得不安全,所以干脆搬走了。”

松本笑怪她:“你搬家怎么也不叫我帮忙,让我白白错失了一个讨好阿姨的大好机会。”

友美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对他咬耳朵:“我变成你未婚妻才三个月,当炮友长达五年,一下子不太习惯我有男朋友这事儿。”

三个人一起吃完饭后,大野友美的外出写生的弟弟背着画具回来了。松本来之前就听友美说起过她弟弟,名叫大野智,是个插画家。

友美年纪比松本大四岁,所以虽说是弟弟,大野智其实要比松本年长些。不过他长着一张看不出年纪的面包脸,说话声音也软乎乎的,几小时相处下来,硬是让松本产生了种自己是哥哥的错觉。

松本没有在大野家叨扰得太晚,日头偏西的时候,他就告辞了。

大野友美把松本送到楼下。

松本想了想,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惑:“你父亲是因为工作所以不在家么?”

友美遥遥头:“不是,他死了。”

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去他的墓地参拜一下——松本刚想这么说,却突然觉出了不妥,大野家并没有供奉她父亲的遗照,松本把这句话咽了回去。

看出了松本的疑惑,大野友美拉他坐到了绿化带边的长椅上。

松本第一次看到这个始终神采飞扬的女人露出些许落寞的神色。

“他并不是什么值得悼念的人。他原来是个警察,结果不知为什么有段时间突然沾上了赌博,后来辞职,和黑社会扯上了关系。他根本不顾家,坏事做尽,最终死于车祸,他死了以后,我们家都不得消停,不断遭到盗窃,最后我们干脆搬走了。

说实话,我真的恨死他了,倒是警察署长藤原先生——那是他还在当警察的时候同期的朋友——我们家遭贼报警后,因着年代久远的交情,给了我们很多帮助。”

松本听完,正要开口宽慰,友美伸了个懒腰侧过脸看着她,刚刚一闪而过的落寞就像不曾存在过一样,她的眼睛里是一如既往的耀眼的自信:“不过都过去了,现在我事业爱情双丰收,哪里还有空伤春悲秋。”

初冬的阳光落在友美微卷的发梢,带着一些微薄的暖意。松本伸出手替她理了理头发,轻轻摸了摸她的头。


松本拿着本广告杂志在工作的间隙随意地翻看,打算挑一款对戒,然后再和大野友美一起去挑选礼堂,结婚前那一堆琐事,松本并不想草草了之。

I’m not perfect. I’m just human. Will you merry me.

松本的视线划过一行广告词。

“喂,这词不读fuman,念human啦。”一个声音自记忆深处想起。

松本觉得樱井翔简直像是毒品。在他每每自以为已经戒断的时候,总会千方百计地抓着机会冒出来彰显一下自己的存在感。与松本的个人意愿全无关系。

松本小时候不太爱念书,一直抱着得过且过的学习态度。

当樱井翔无意间听到松本连human都念错的时候,表情就像活活吞下一个鸡蛋,用看外星人的目光盯着他,生生把他盯得产生了莫名其妙的愧疚。

然后樱井就成了他的家教。

现在回想起来,让备考的初三生来给一个初一孩子当家教实在不太恰当,但基于樱井优秀的成绩,居然谁都没有说他揽了件浪费时间的事儿。

樱井总把松本当小孩子,每次都会带点色彩斑澜的糖果来,松本答对题,就能得到一颗做奖励,结果害得松本吃蛀了一颗牙。

樱井一教就教了两年,学渣松本润不负期望,没有掉出直升名单,直接升上了本校高中,得以继续当樱井的小学弟。

然而彼时的樱井已经是高三学生,不久以后,就面临毕业了。

樱井毕业典礼那天天气特别好,校内的那些花草树木都像是被镀上了一层金边,松本在台下玩着手机,台上的樱井作为毕业生代表致完了词,松本就混在人群里和大家一样随随便便地鼓掌。

直到他看着樱井走下台,背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,属于别离的不舍和感伤才后知后觉地突然爆发出来。

断了学长和学弟的那一层浅薄的关系,从此他们将分到扬镳,再也不会抬头不见低头见了。樱井会在大学里开始新的生活,也许还会交个女朋友,而松本润这个名字,就会像个过客一般消失在樱井翔的人生中了。

他不愿意。

松本润忽然想起来了,他人生中做得第一个春梦,梦里的那张他醒来后怎么也想不起来的脸,这时候近乎突兀地清晰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。

那是樱井翔的脸。

等松本意识到的时候,他已经把樱井堵在了校门口。

别离时节,微风吹过,樱花纷纷扬扬地飘下来,有一瓣调皮的花瓣落在松本润的头上。

樱井伸出手,轻轻拂去了它。

“樱井学长。”松本终于鼓足勇气开口说,“我想问你要粒纽扣,就是离心脏位置最近的那颗。”

樱井挑眉看着他,慢慢微笑起来。他扯下制服上的第二枚纽扣,纽扣安安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,被递到了松本面前。

松本接了过去:“我收下了。这是信物。”

樱井点点头:“我等你。”


现在,那枚被松本扔在垃圾箱里的纽扣正被樱井翔拿在手里把玩,纽扣上还连着根细细的黑色绳子,绳子已经断成了两截。

樱井的电脑屏幕亮着着,显示着电子邮箱的界面。最新一封邮件的收件时间就在数分钟前,发件人是一家私家侦探社。

邮件内容是一个名叫大野守的人的个人生平,写得很详细,包括他就读的学校,工作过的地点,在黑社会里惹出的事儿,以及死因。

邮件末尾还列出了与他相关的人物关系图。

其中有一栏写着:女儿大野友美,未婚夫松本润。

樱井坐在电脑后抽了口烟,默默删除了邮件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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